基於團組織運作源自於小對運作的究極概念,我特別針對小隊以及部分團務組織運作的概念設計了「團務大考驗」課程,說到底,這些內容並不是真正的重點,因為這些內容都可以在運作的過程當中去逐一修正和改進。

真正最大的問題是:「有沒有在做」。

倘若我們的小隊始終不開始進入真正的小隊運作階段,這些內容和被整齊排放在器材室的帳篷或是圖書櫃裡乏人問津的書一樣,根本毫無意義,這些口述的理論或是文字如果沒有轉變成為實際的行動,都是枉然一場。

小隊組織運作正常,才能銜接上下一個階段的團組織運作。

關於團組織運作的重要性,我曾在上一篇文章「蘿蔔與棍子」當中耗費心血來說陳述,這裡就不再多囉唆。

阿水上了一堂「重組活動」,其實也就是訓練各位的「整合」能力,眼下只是將一個童軍技能和一個常見的康輔遊戲做結合,但如果駕輕就熟之後,是可以延伸成為更強大的能力的,現在你能夠把看來不相關的兩個活動方式進行結合,將來你甚至有可能把兩個或是兩個以上不同產業進行整合,成為一種新興行業。

 

成為一個新興產業的先驅。

 

所以這堂課所做的事只是真實意義上面的「表象」罷了,是吧?

下午我們舉行了兩場史無前例的辯論會,分別針對「7.69分應不應該上大學」和「高中生應不應該穿制服」進行雙方的辯論攻防,因為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使得參與辯論的伙伴狀況連連,但這樣的活動設計其實是有跡可循,早在之前的「即席演講」當中,就已經是在為各位進行暖身訓練,這兩場比賽的輸贏自然是其次,比賽當中我們每個人所呈現出來的弱點,才是最有價值的部份。 










不過相對的,事前準備的心態也是應該要好好檢討的地方,撇開資料彙整或是分析、申論、答辯等這些技術層面的部份,我發現有些伙伴是抱著「自恃臨場反應強」以及「上台再」的心態來面對,前面說過輸贏確實不是重點,但卻很赤裸裸呈現自己的「心態」。

有些連上場前和同組伙伴討論過程都免了,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態度相當明顯,但他顯然忘了這兩場辯論都是以「組」為單位,輕忽了協同作戰的成效和必要性。

再則這樣自大自滿的心態,很容易會讓自己誤判情勢,今天這只是是個活動當中的小活動,但你也可能會用同樣的心態去面對生活當中的重要課題和抉擇,而且機率很大。

就算只是個遊戲,都有其心態上應該認真和嚴肅面對的絕對意義。

整體而言,這場辯論幾乎只是個人各自求生存的一場「團隊合作」實體展示,不過就我的觀察,這樣的訓練方式有很直接而且強大的功效。

模擬的「實習版團集會」,讓三個設計並執行的行義暗暗叫苦,雖說要遇上像我們假扮的這種「傲客學弟妹」真的不多見,但也不是不可能,許多活動或是課程的領導方式都有學長姐的影子,但其中有太多不求甚解,依樣畫葫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成分在裡面。

簡單說,就是知道這樣做(說)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說)。

這和我們在學很多技能的時候面臨的問題一樣,學的是皮毛不是骨肉,可偏偏皮毛還是得靠附著在骨肉上才能生長。

這裡的骨肉指的就是要知道「為什麼」。

就像你死記著急救裡會提到的壓迫止血,有哪些個止血點,但是卻從來不去拿張人體循環圖表來看看人體血液的運行循環途徑是怎麼個回事;或是猛背CPR的步驟,卻從不去搞懂血液循環的原理一樣,把重點擺在那些微枝末節的事情上,卻步去探究事情的道理和緣由一樣。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很在意,你們究竟了解多少「童軍」的起緣過程以及「中國童子軍」名稱的歷史意義甚至是後來更讓我感到驚訝不已的「國旗歷史」的原因。 




 

你是一個童軍,怎能不明白童軍起緣的過程?

你是個制服上別著「中國童子軍」軍籍章的童軍,怎能說不清為什麼不是稱為「台灣童軍」的緣由?

你是中華民國的國民,有朝一日你身在國外,怎能說你對我們的國旗一無所知?

說到底,你總得搞清楚自己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是怎麼來的。

如果你連這些和你有密切關聯的歷史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去延續這個角色應有的價值觀點,甚至是傳承的使命?

尤其是在這個價值觀混亂的時代裡,當我們對前方路途感到茫然不知所措,更應該回頭看看開始的地方。

除卻自己要對自己負很大程度的責任之外,我國教育制度深受政治干預所造成的體制混亂演變成為教育失敗,也是造成你們今天必須重新學會辨認蔣中正和孫中山誰是誰,辨識我國行政官員長相的原因。

因為上次有個伙伴指著我的「為人民服務」書包上毛澤東頭像,大聲問我:「他是希特勒對不對?」

這樣的觀點當然會招來食古不化的批判,但只要這些是屬於中華民國歷史的一部份,我們就有知道的必要。

無論人類再怎麼進步,歷史終究是一道重複循環的輪迴,透過歷史的紀錄對照今日種種的驗證,你還能說歷史不重要嗎?

如果我們忽略歷史的教訓,所要面對的就是歷史的錯誤重演。

所以最後一天的小黃就被柴刀劈到手了。

 

這樣轉會很硬嗎?

 

總之被劈到手是事實,差別在於維尼和小黃兩人對於柴刀這樣東西產生了不同的聯想和遭遇(想知道自己去看他們兩人的網誌。)

希望,小黃明年真能完成她的羅浮考驗。

職業分享找來畢業十多年的佩臻和畢業不久的雯鳳一同來談談職場生活的甘苦談,雯鳳還加演了一場「如何正確刷牙」的課程。

雯鳳穩健的台風和清晰而有條理的解說,和過去在學校時有了很大的差別,雖然就這點她沒表示意見,但我確實明顯感覺到她的轉變,想來是職場生活對他的歷練使然。 




 

進行介紹時,剛下樓的總幹事瞇著眼,彎著腰仔細看著我們張貼在公告欄的活動流程許久,對我說:「你們人很少,可是……。」

「流程都按照標準。」

我笑著說:「對啊,因為我們把小隊活動當成團活動來辦了。」

長年投身奉獻於童軍運動的他,是個親切又何藹的長者,那天中午如果不是伙伴端著剛煮好的大鍋麵上樓給他,真的不知道他是打算吃泡麵度過這一餐的。

老梁說:「我們進去的時候,總幹事正好把泡麵拿到桌上。」

走在露營中心通往二樓的樓梯間裡,你會看見牆上掛著幾幅木章訓練的照片,有些相隔年代長達十多年,但你會發現坐在最前排的服務員幾乎都是重複出現的熟面孔,那些當初頭髮黝黑的團長們,如今多已是白髮蒼蒼甚至是已然作古,而那些從這裡拿到結訓證書的年輕面孔,少有幾人能如這些長者一般將一生心血奉獻在這讓人勞心勞力的童軍世界裡。

我想起那本「快樂的樹」的繪本。 



http://www.gses.chc.edu.tw/classsystem/UploadDocument/35_%C4%AB%AAG%BE%F0-%B7R%A4%DF%BE%F0.ppt

那棵大樹所認識的男孩,從小時候摘下他的樹葉做成頭冠,樹枝變成鞦韆,蘋果成為他的零食,樹蔭為他遮蔽了午睡的陽光,到男孩長大後短暫消失又再度回到這裡,拿走樹上所有的蘋果去換取金錢,然後砍下了老樹的樹枝蓋了和妻子生活的房子。

樹還是覺得好快樂。

然後男孩要求要一艘船離開這裡,砍下了樹幹做成了一艘船。

等到男孩成了一個老人再度回到這裡,等待多年的樹依然還是給了他一個可以坐下來歇息的地方。

 

這個世界哪裡有這麼多的樹呢?

 

五天的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走過,到了結束的時候。

來自各地支援的老伙伴又各自分散,回到那個熟悉的世界繼續面對生活的大小事。

這裏像是個世外桃源,隔離了許多的紛紛擾擾,心所繫念,有些人明白,這五天的時間是一場難再重來的時光,也是一場對人生段落的告別。

因為種種,所以彌足珍貴。 










對於我們所應該面對的難題和挑戰,五天過後仍要面對,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人間瑣事,從來都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對行義伙伴當然有所期待,但對自己和其他伙伴也是,雖說當初對於長達五天的時間有質疑的聲浪,但如今我們已然完成,不論是擔任工作人員的我們或是對參與的行義。

我想再說一次,謝謝你們,讓我們有服務的機會,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存在,我們沒有機會貢獻自己的棉薄力量,更沒有機會從這當中獲得珍貴的領悟。

最後一張的曼陀羅,我稱它為「愈旅行愈裡面」,因為五天下來的沉澱,讓我重新對於旅行有了更寬廣的定義。

旅行是我們活著的每一天都在做的事,而不僅僅是我們認知裡所定義的形式上的旅行,內心的旅行並不受時空間的限制,每天的生活都是獨一無二的旅程,每一次的旅程都是為了探索內心深處那個從來不被自己所了解的自己。

每經歷過一段旅行,透過不斷的體驗和反思,更接近自己的本心;那是人一生下來就註定要進行的儀式和過程。

每天靠近一點點一點點,耗盡一生也許仍舊無法完全窺見身藏在本心的靈魂,卻可以在離開時獲得最接近的距離,感知到最炙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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